2018年4月23日 星期一

2017/11/11【自勝 勝他】

2017/11/11 讀書會學習資料【自勝 勝他】

( 陳醫師指示發佈)


⭕佛法不能勉强,要能勉强一點兒,早就沒衆生了。要能勉强,那不咱們都成佛了嗎?這就是不能勉强……因爲你本來也是佛,所以是最平等之法。

人人跟佛平等,人人本來是佛。所以只能够讓你自己覺悟,自己走自己的道路,自己來成佛。

⭕一個大海的水……我只是這麽大一個碗,那我就只能舀這一碗水,多一點兒你也舀不來。你不能勉强,是你這個器所決定的。
我們學法也是如此,看經種種,是由於你這個器所决定。

⭕怎麽叫做「勇」,是自勝勝他呀。
「自勝」怎麽講?自勝是勝過自己,戰勝自己……

這個「自己」是什麽?所勝過的這個對象是什麽呀?……
就是使我們輪迴、使我們不能超脫、使我們迷的根本,就是這個「我」啊!

⭕「慎勿信汝意,汝意不可信。」……
一個懷抱成見的人……很多在學問上很有成就的人……根本不能學佛。

⭕「如果你把你自己的思想做個核心,你老去看經,哪怕閱了全部大藏,你選擇一些有益的話來加在你這個核心之上,來裝飾他,來美化他」……「你不知道,你這個核心它就是癌細胞啊!」

⭕「勝他」……貧賤啊、威武啊、富貴啊種種,美色啊,黃金啊……還有許多邪說異端,我都能勝過……

我能幫助別人也同樣來破除這個「我」,走上菩提的道路,這個是「勝他」

⭕如果是把現在這個「自」絲毫不動他,保護他,誰要碰他一點兒,我就跟他拼命,那你就是走的相反的道路啊。

⭕「捨身容易,捨見難」哪。所以我們就是一定要很小心哪,不要叫它形成一個邪見。
你把頭目腦髓拿出去給人都容易,
你要把你這個心中的邪見,你要把它捨棄,是非常之難哪。

⭕我們修持的時候應該如何呢,就是要保持著使得自性是「孤明歷歷」。

「孤」,什麽都沒有了,只是明啊,所以稱爲孤明。所以他這個裏頭就是無所住,這什麽都沒有了,孤啊;然而生其心,他還是明啊,「孤明」。

「歷歷」,一個是這個「明」清清楚楚叫做歷歷,歷歷分明嘛,不是什麽什麼,「明」嘛。所以是禪宗開悟是「了了見,無所見。無所見,了了見」,歷歷分明啊。

⭕爲什麽說「與世超異」呢?因爲它是能够達到了這個「孤」

真能信淨土的人,你就要知道自己,你應該自己要覺得我這個肩頭很有責任哪,應該不要太低估了自己呀。
「一切世間難信」的,我能信哪!

⭕「行願」……「行」是身行,「願」是心願,這兩個互相資助,互相幫助的……
《菩提心論》說,「求菩提者,發菩提心,修菩提行」,
發菩提心是「願」,修菩提心就是「行」。

⭕淨土法門也以「信願持名」為宗……「願」字是自覺覺他的關鍵……

「願」字它是從「信」來的……你肯發這個願,你願意來辦這件事,你就相信這件事是對你有好處嘛,你就對它有信心你才願意去做。

你真願意之後,你必定有行動,這個願字就反映了你信心的果實,而且它必然要帶動「行」,
所以這個「願」字就是一個關鍵。

⭕「大願能生大力」……大的願能夠產生出大的力量……「殊勝的行願」,他這個願也能產生願力,它就跟著這個念力、慧力在一塊,都來做增上的因緣,「增上其心」。
這是我們說的「願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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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棄國捐王.行作沙門。號曰法藏。」法藏比丘的純,我們在下頭可以看出來。他不但能捨棄國王之位,他不要了,他就出家,名叫「法藏」。這個法藏比丘他就怎麼樣呢?他「修菩薩道。高才勇哲.與世超異。信解明記.悉皆第一。又有殊勝行願。及念慧力.增上其心.堅固不動。修行精進.無能踰者。」這就是這個國王出家以後他的心願和行動。

「修菩薩道」是大乘法。這阿羅漢《法華》就說這是化城,佛只是一乘法。所以在《方等》裡頭呵斥這些羅漢、聲聞是焦芽敗種,是腐敗的種子、焦了的稻子出的芽,不能發起大乘心,不能夠淨佛國土,普度眾生。所以法藏一出家就不是一步一步的先從小乘這樣一步一步上升,他一修就是菩薩道,就是大乘。這個菩薩道而且是真正的一乘法啊。這個一,爲什麽說是一乘法是最高呢?這個法藏比丘就是如此呢?在《宋譯》本裡頭說得很詳細,說法藏所修的是「大乘第一」。大乘,菩薩乘就是大乘,而「大乘第一」那就是一乘法了。

所以《法華》就是一切都要成佛,只是一乘法,三乘法是權說。所以佛說《法華》的時候,五千弟子一直跟著釋迦牟尼佛聽法,到了這個法會上,五千人退席呀!那麽這些個人他們聽了,那《法相》、《唯識》都早都聽過了,《阿含部》早都聽過了,《三論》以至於《方等》、《般若》都聽過了,最後說《法華》還有五千人都已經培養成熟,還一起退席呀。所以佛法,我們要知道,這裡頭的這個在「無差別之中還有差別」呀。所以釋迦牟尼佛並沒有挽留他們,說「退亦佳矣」。退,你們退,退了也好嘛。不能勉强呀,要知道。所以佛法不能勉强,要能勉强一點兒,早就沒衆生了。要能勉强,那不咱們都成佛了嗎?這就是不能勉强,不能勉强啊!因爲你本來也是佛,所以是最平等之法。人人跟佛平等,人人本來是佛。所以只能够讓你自己覺悟,自己走自己的道路,自己來成佛。所以是大乘第一,因此法藏他就是直趨一乘。所以就如這個迦陵頻伽,雖然這個鳥還沒有出這個蛋,這個鳥還在這個蛋裡頭,它那叫的聲音就超過一切鳥啊。所以法藏一出家他就是直趨一乘。

「高才勇哲」,「才」,我們常常說才能、才智,就是「能」和「智」。「哲」是明知。過去咱們這的教務負責人明哲法師,現在廣濟寺的首座,明哲。「明知」叫做「哲」。「高才勇哲」,《淨影疏》,中國最老的一部《無量壽經》註解,他說,「才」就是才巧,也就是說才能。才德過人,那就是「才」和「德」聯在一塊兒。「高才」就是說什麽呢,就是說是才德過於常人了,所以稱爲高才。「志强名勇」,什麽叫做「勇」啊?他這個志很强,這個「强」,一個是强大,「志」是很大志,一個是堅强,他這個不爲一切所動搖。咱們中國所說呀,這個「貧賤不能移,威武不能屈,富貴不能淫。」這一切都不能動搖你呀,你才是真正有志之士,這個志就强。所以他說這個「勇」是名爲什麽呢,這個志很强,一個是很大,一個是很堅決,這個叫做「勇」。不是善於和人打架,鬥毆,那個不是。「心明稱哲」,心裏頭很明白,稱「哲」。這些註解的含義都很深。

所以我們常常隨著各個人的水平,就好像你拿一個大海的水,大極了,你要取裡頭的水,都隨著你這個用來取水的這個工具來定,你能取多少。我只是這麽大一個碗,那我就只能舀這一碗水,多一點兒你也舀不來。你不能勉强,是你這個器所決定的。我們學法也是如此,看經種種,是由於你這個器所决定。「心明稱哲」,這一句話,各個人的理解就可以不同了。你一個小杯,就只有一小杯,拿大盆就是一大盆,你拿一個幾十噸運東西的船,你要去吸它,能吸它一滿,多少噸多少噸都吸進來。所以這個「哲」指著什麽呢,指著現在說的是法藏比丘「心明」啊。你也體會他心很明白,你也可以體會到他是明心,他是明知明見他的本心哪。這是《淨影》的解釋,這「高才勇哲」。

咱們中國就這兩本註解,一個是《淨影》,一個是《嘉祥》。《嘉祥》是三論宗的祖師,他的註解。所以我們把這些註解會到一塊兒也都有好處。他說什麽叫「高才」呀?稱「逸群之能」,你這個能力,「才」是才能,「逸群」,超逸於群衆了。就好像你賽跑,你跑在最前頭了,你就超過其餘的人,把這一群大夥都超過去了,那你第一嘛,你可以得金牌。所以這個「逸群之能」稱爲高才。什麽叫做「勇」啊?這個「勇」字解釋得很好,「自勝勝他」。怎麽叫做「勇」,是自勝勝他呀。「自勝」怎麽講?自勝是勝過自己,戰勝自己,勝過自己,這個叫做「勇」。確實,這個真是一個「勇」啊!所以這個「自己」是什麽?所勝過的這個對象是什麽呀?這個就是使我們輪迴、使我們不能超脫、使我們迷的根本,就是這個「我」啊!現在人人都有這個敵人在自己的這個腦袋裏頭,可是把這個敵人當作自己最心愛的這個獨生子女,自個兒的兒子,這個愛護得備至啊。所以釋迦牟尼佛給它說了一個很形象的話,是「認賊做子」啊。我們每個人都在內啊。你這個所最寵愛的最什麽的這個,那當然就是你自己啦。我的見解是對的,誰要是跟我這不一致,我就生氣,這個嬌寶寶那是誰也不能碰啊。有人批評了一句,馬上就變色,恨他一輩子,甚至要報復啊。而這個是賊呀,所以稱爲認賊做子。由於認賊做子,所以修行就是煮沙做飯,這《楞嚴經》的話。你把沙子煮了想成飯,那哪有那一天哪?所以「自勝」者,就是勝過了這個賊呀。所以這個《四十二章經》:「慎勿信汝意,汝意不可信。」所以最初翻譯的經他就是選一些精華,《四十二章經》,這就是精華。你不要相信你的意思,你的意思不可信哪!

所以一個懷抱成見的人,所以往往我看見很多在學問上很有成就的人,有的人根本不能學佛。舉兩個人,一個傅增湘。傅增湘十八歲中翰林。在這個翰林這一次考試中的第一名出來就是狀元。十八歲就中翰林,那是在秀才、舉人、進士之上。一生有學,當過國務總理,但是他不明白佛法。還有一個是張國淦,是我同學的父親。他是袁世凱的秘書長,當過教育總長什麼什麼,也代理過國務總理,很有學問,解放後還特別把他請到北京來。他也是不能信佛。等到晚年了,後來說我再看看,試著看看,還是不能信佛。那麽這是一種,這些他不能信。還有一種,他就是信了之後,他用他那研究學問,這條路走得很熟了,他用他研究學問的方式來研究佛學,他搞不通了。所以就是說,這個就是他就不能够去…,沒有用過這個功夫,你先要勝過你的「意」呀!你要以佛的經上許許多多的教導來破除你自己的成見。所以有一位我給他臨別贈言,我說:「如果你把你自己的思想做個核心,你老去看經,哪怕閱了全部大藏,你選擇一些有益的話來加在你這個核心之上,來裝飾他,來美化他」,我說,「你不知道,你這個核心它就是癌細胞啊!」所以我們這個首先要「自勝」。

「勝人」,勝他也不是說我要超過他。而是說這個自己能够克服自己內在的這個癌細胞,外面我要勝過一切干擾。這是外面來的,不是我自己,這是「勝他」。所以貧賤啊、威武啊、富貴啊種種,美色啊,黃金啊都是屬於「他」啊,種種的,還有許多邪說異端,我都能勝過。這是一種。第二種,我能幫助別人也同樣來破除這個「我」,走上菩提的道路,這個是「勝他」,這個叫做「勇」。所以「高才勇哲」,這個「勇」字的解釋那就很深了。所以我們就知道法藏比丘,所以我們要學佛,這個就是法藏比丘他這個成佛的道路,他的過程啊,這就是我們的樣板,是不是?我們要善於去學習樣板哪。我們如果是把現在這個「自」絲毫不動他,保護他,誰要碰他一點兒,我就跟他拼命,那你就是走的相反的道路啊。你不想勝過你自己呀!是不是。

「壞邪見之明,所以言哲。」他能破除邪見,他有智慧。所以這個「見」大家要知道,「捨身容易,捨見難」哪。所以我們就是一定要很小心哪,不要叫它形成一個邪見。你把頭目腦髓拿出去給人都容易,你要把你這個心中的邪見,你要把它捨棄,是非常之難哪。能够他自己就能把這些邪見他都能給破壞了,不但不拿他這個邪見當這個主人,當他發號施令,而且把這邪見都破除了,消滅了,所以稱爲「哲」。所以「高才勇哲」這四個字,咱們中國這兩種古譯 ,這個古的註解,講得很深入。

「與世超異」,這個「高才勇哲」不是一般的勇哲,他是在這個世間,他是超出來,他是非常奇特。《會疏》,這是日本人的解釋,日本人的著作,他說:「不常人所及」,這就是日本人的文法,「不常人所及」咱們就不習慣了,就是「非常人所及」,不是常人所能及的,加個「不是」,白話文就懂了,「不是常人所能及到的」,所以說他「與世超異」,這是日本《會疏》的解釋。

這個解釋我們引了三個,兩個日本人,一個中國人。《淨影》呢,他這個解釋說,為什麼說「與世超異」?因為「此德孤出」,所以叫做「與世超異」。這些個古德注經我們要知道,他這一個字一個字都甚深甚深。所以能夠讀古注的人儘量讀古注。近人有好些人,水平確實遠遠不及古人,而事就是這樣。「此德孤出」,孤是孤獨、孤單。「此德孤出」,要理解這個「孤」字,我們用禪宗的話來理解,比較可以深入。

現在「臨濟兒孫遍天下」,現在廟裡的出家人都是稱為臨濟的後代,都是臨濟宗。臨濟的話,說「此德孤出」,「孤」字,臨濟沒有講這個「此德孤出」,他只是說,他說了四個字「孤明歷歷」。「孤」就是這個孤字,「明」就是光明的明,歷歷,兩個歷字擱在一塊兒,孤明歷歷(不是日暦的那個暦,是那個底下一個「止」字的,日暦的暦底下是個「日」字)。「孤明歷歷」,這個稱爲明。他這個「孤明歷歷」說的是什麽?說的是人的本心哪,人的本心。我們修持的時候應該如何呢,就是要保持著使得自性是「孤明歷歷」。「孤」,什麽都沒有了,只是明啊,所以稱爲孤明。所以他這個裏頭就是無所住,這什麽都沒有了,孤啊;然而生其心,他還是明啊,「孤明」。「歷歷」,一個是這個「明」清清楚楚叫做歷歷,歷歷分明嘛,不是什麽什麼,「明」嘛。所以是禪宗開悟是「了了見,無所見。無所見,了了見」,歷歷分明啊。這個歷歷分明的那個「歷」,不是日暦的「暦」。這一個是這個解釋。一個就是「相續」,孤明,孤明,孤明…。所以這就是到了這個禪宗起碼是破初關,破重關的境界啦,「孤明歷歷」呀。所以「此德孤出」,這個他稱讚。爲什麽說「與世超異」呢?因爲它是能够達到了這個「孤」,這個「德」是什麽德?是個「孤明歷歷」的德。底下把這個「世」字一講,大家也就同意我這個講法兒了,好像我們故意把這個講得往深裏講了。底下我們再把日本的《合讚》來說,那就清楚,就同意這些解釋了。

《合讚》也是個日本人著作,這個地方他說得很不錯,他說什麼叫做「與世超異」?所謂「世」者,可能是說法藏這個時候的發心 ,因為他底下就要發心了,已經是地上菩薩的地位了。在登地以前都叫做「世間」。所以「與世超異」這個「世」字不是說和世間的人他突出,他是與地前的一切他超異了。「地前」,在登地以前都稱「世間」,登地的菩薩才稱「出世間」。所以《阿彌陀經》講「一切世間難信之法。」這個「世間」也是講的這個世間,不是說人難信、畜生難信、天難信,阿羅漢、緣覺、地前的菩薩都難信哪,所以是「一切世間難信之法。」為什麼現在…剛才說大家對於淨土宗…,那他自然是如此,是一切世間難信之法,這個世間不是光說的是人類,本來是這個話。

所以真能信淨土的人,你就要知道自己,你應該自己要覺得我這個肩頭很有責任哪,應該不要太低估了自己呀。「一切世間難信」的,我能信哪!所以「難信能信」,那你底下就要知道自己不是小器,是個大器呀。你很大的一個器,在海裡頭只舀了一滴水來,你不辜負你這個器嗎?所以這麼來看,這個地上,因此他這個「孤明歷歷」,「此德孤出」,就不要像一般講。如果一般要講的話,他比世間都強,他很高才、很勇猛精進、很明哲,這就很泛泛的帶過去了,而這個地方就是很深哪。所以我們也不能就是滿足於像泛泛的這種情況我們就滿意,我們的修持也是要走這個道路。所以識心達本,這個沙門哪,這個沙門要「識心達本,解無爲法」,名爲沙門哪。你這個有爲法你理解了不如不…你不是了,你現在大家弄來弄去都是有爲法啊,你得瞭解無爲法,你識心達本才叫做沙門哪。

所以大家要知道,我們不要把許多這個隨著世間,世間有很多說法是把咱們佛教庸俗化了,我們要還它本來面目,不能對這個庸俗化的東西,把它當作至理名言。這個就把「高才勇哲」、「與世超異」,是超過這個世間。為什麼超過這個世間?他這個德孤出啊。這個德是什麼德,它後來說「明哲」,「哲」是心明,他這識心達本啊,在這方面,這是主要的。

《合讚》它用一個疑問的話,就是不敢十分肯定,它也覺得法藏這個時候應該是地上,但是它又不敢肯定。為什麼?因為中國的《淨影疏》這個時候先作了一個結論。所以對於法藏當下這個時候到底是一個什麼水平,過去是有爭論的。一種是像《淨影》所說的,《淨影》說:「今尋發無上心」,尋發無上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,這個是「地前世間行」,是在登地以前。

「地前」叫「三賢位」,先是十信,十信之後十住(住位有十個位次,十住)、十行、十回向,這三個「十」是「地前三賢」,三賢的位次。到了「十地」,初地到十地,這地上。說「地前」,雖然是「賢」,稱為「內凡」。在這個就叫做「外凡」,現在這個凡夫是「外凡」,還不是說出了家你就算不是凡夫了。深刻地說,你到了地前三賢才是內凡,三賢以下還是外凡。所以他說這個時候法藏還是「地前」,他說在這「地前三賢位」的哪個位次裡頭。底下,後來就發四十八願,後頭的發願,那才是地上的出世間行,他把這分成兩段。在日本,義寂、望西都是日本的注經家,他們是屬於這一派的。

至於中國的曇鸞,這大祖師,曇鸞。淨土宗的曇鸞、道綽、嘉祥(大家都知道嘉祥是三論宗的祖師)、善導(善導大師是淨土宗的祖師,而日本對於善導是最恭敬了),還有日本的《甄解》等等,都不同、都不贊成這個說法。《甄解》就破《淨影》之說:「說有前後,發心無有二,唯是一發心也。」他說是前後兩度法藏都在發心,是有前有後,實在是說他當時所發的心沒有兩個是一個。所以他的主張是什麼呢?他就主張這個時候也是地上,就在這個時候法藏已經是地上菩薩了。

那麽《甄解》還說,他說是龍樹大士認爲這個…,《甄解》復云:「其龍樹大士爲初地,或爲八地。」這個話的意思就是說,龍樹就認為法藏或者是初地,或者是八地,這個裡頭之間不肯定,反正是地上,總之法藏是「從果向因」。我們過去講了很多「從果向因」,到了果位,但是他還有他度生的本願,他還示現菩薩的行來度眾生,這叫做「回果向因」。

所以在這個法會之上,文殊普賢等等這些菩薩都是,不但釋迦牟尼佛是從果向因,這些大菩薩也都是從果向因。而且我們又談到,這個法會聖眾都是咸皆遵修普賢大士之德,這裡都是從果向因,都是從果位而示現為因的地位來弘法利生。

他這個地方就說,法藏當年也是從果向因,這個說法是有根據的。《法華壽量品》說,釋迦牟尼佛實在成佛以來,我們不要以為釋迦牟尼佛成佛是剛剛兩千多年,一個曆說法三千年前,現在所流行的曆說法是兩千五百年前,看來三千年前還是有根據的,但現在說「兩千五百年前」時髦一點。因為從中國那個時候一接觸到,那時就把釋迦牟尼佛誕生的時期我們就折算了,折算成中國的時間,推算為周代什麼什麼時候降生。

而中國這個曆,這個年歲從甲子這麼推算過來一直沒有錯,一年也沒有錯過。所以從那時候的推算,那時候水平也是很高的,推算不會錯,而中間從來沒有錯過,因此三千多年是比較可靠。至於兩千五百多年是怎麼來的?時髦一點,是根據印度它集結之後就在那個貝葉上點個點,集結一次點一個點,數那個點,根據那個點數下來是兩千五百多點,就是到現在是兩千五百多年。但是印度中間經過多少次變亂、多少次戰爭,經過英國的統治,這個裡頭他能每年還去點點兒嗎?

所以根據這個點點兒,或者還有又是貝葉上頭種種的,數這個點來考證佛的這個時間,我們覺得還沒有像咱們中國這個可靠。這順帶的說一說,就談到這個。實在就是說,不管他是兩千五百年還是三千年,總之不是這麼一個時間之內釋迦牟尼佛才成佛,釋迦牟尼成佛實在是無量無邊百千萬億那由他劫之前就成佛了。

那麼成佛了,而且釋迦牟尼佛還說,在久遠久遠無量阿僧祇劫前,釋迦牟尼佛和阿彌陀佛都是當時的佛,大通智勝如來的王子。大家讀《法華》就知道了,他有十六個王子,釋迦牟尼佛和阿彌陀佛當時都是弟兄,都是十六王子之一。那麼這樣成佛,所以說釋迦牟尼佛成佛以來是塵點劫,阿彌陀佛成佛也是塵點劫。所以阿彌陀這個地方是從果向因,所以就是說這個說法是對的。所以我們對於彌陀,說成佛以來於今十劫,底下我們就要說了,阿彌陀佛是無所從來亦無所去,但是為了示現於眾生作如是說。既然是從果向因,這個時候法藏的水平在地上就很自然了。

再有就是,「信解明記,悉皆第一。」「信」是信受奉行,我們信受。《大乘義章》說,對於三寶等等的「淨心不疑」,我這個心很淨,很清淨的,很乾淨的,我相信沒有懷疑就叫做「信」。這是「信」字的解釋。信很重要,晉譯《華嚴經》說,「信為道元功德母」。信是道的根源,是功德之母,你要得功德,那它的母親就是信。「信解」,「解」是瞭解、開解等等。所以《華嚴》一部經講「信解行證」,你要有「信解」,才有「行證」。

「明記」就是記憶得很分明。「悉皆第一」有兩個解釋,他這個「信解」能力是至高無上,誰都比不了,這個叫做第一。再一個解釋呢,他所解的都是符合於第一義諦。不是你說有我就著有,你說空我就著空,你說始教我就是只是停止在始教,你說小乘我就停止在小乘,都是第一義諦。所以到了圓人就法法皆圓,沒有一個法不是圓頓法。所以圓人法法皆圓,那麼法藏比丘他所說的一切法他都是第一義諦,這是一樣的。這兩個解釋並不矛盾,同時並存,因為他所解都是第一義諦,所以人就不能及了,的確是不能及了。

「又有殊勝行願。及念慧力。增上其心。」這已經「高才勇哲」又是「信解明記.悉皆第一」,他還有很殊勝的行願。「殊」是特殊,「勝」是超過,我們說超凡絶俗的事就稱為殊勝,稀有就稱為殊勝。

「行願」是指的「心願」和「身行」。要從「行願」、「菩提心」這兩個連在一起說呢,「行願」原來是指的一件事,現在我們把它分開說兩件事,這是更普遍化一些。「行」是指的身行 (所以這一點我們將來再版的時候稍微改一改),「行」是身行,「願」是心願,這兩個互相資助,互相幫助的。所以《菩提心論》說,「求菩提者,發菩提心,修菩提行」,發菩提心是「願」,修菩提心就是「行」。

所以我們要有願也要有行,這個「信願行三資糧」。這個如過去照相機三條腿的架子,照相機有三條腿的架子,你一條腿不能缺呀,一缺就倒了。這個在信願行之中,阿彌陀佛稱號大願王,淨土法門就是靠阿彌陀佛的「一乘願海」,阿彌陀佛這個大願之海。為什麼說是「一乘願海」?須讓一切眾生都成佛,所以這是「一乘法」,一乘的願海。

淨土法門也以「信願持名」為宗,這就看出這個「願」字很重要。這個「願」字是自覺覺他的關鍵。我們可以說,一個「願」字它是從「信」來的,既然你肯發這個願,你願意來辦這件事,你就相信這件事是對你有好處嘛,你就對它有信心你才願意去做。你真願意之後,你必定有行動,這個願字就反映了你信心的果實,而且它必然要帶動「行」,所以這個「願」字就是一個關鍵。

「大願能生大力」,所以我們常常說大家要發願,這個大的願能夠產生出大的力量。所以這個「殊勝的行願」,他這個願也能產生願力,它就跟著這個念力、慧力在一塊,都來做增上的因緣,「增上其心」。這是我們說的「願」。

《無量壽經講座.法藏因地第四》黃念祖老居士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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答人問話且自勘也(節錄)

金豈畏爐泥怕水  雷生數語是司南
投針見血方知痛  持棒掠空事豈干

寄雷生(節錄)
感君毒棒連三月  警我迷頑廿九年
今日相酬唯一語  須知淨土外無禪

《淨語》夏蓮居居士


完整解釋及故事請參見:《莖草集》(二)p.258 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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